远成达获悉,美国时间周四数百名 Twitter 员工拒绝签署延长工作时间的承诺,这威胁到该网站继续运营的能力,并引发了管理人员之间关于应该要求谁返回的仓促辩论。
据因害怕遭到报复而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负责多个关键系统的工程师人数已减少到两名、一名甚至零名。
这场危机是对新东家埃隆·马斯克周三发出的最后通牒的回应,要求员工在东部时间周四下午 5 点之前签署承诺,要么更加努力地工作,要么接受三个月的遣散费。
周五,马斯克向全球软件工程师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当天下午 2 点到 Twitter 总部 10 楼报到。
根据《华盛顿邮报》查看的电子邮件,他写道:“在这样做之前,请通过电子邮件向我发送您的代码提交在过去 6 个月内取得的成果的要点摘要,以及最多 10 条最重要代码行的屏幕截图。”
在随后的一封电子邮件中,马斯克表示,他将尝试通过视频与那些远程工作的人交谈,但员工只有在遇到家庭紧急情况或“无法亲自前往 Twitter 总部”时才会被原谅。在八分钟后的第三封电子邮件中,他要求员工飞往旧金山亲自到场,并表示他将在办公室工作到周五午夜,周六早上再回来。
周四,马斯克表示,他将取消一周前发布的重返办公室的命令,并告诉员工,如果他们的经理断言他们做出了“出色的贡献”,他们将被允许远程工作。
但几名员工表示,要让 Twitter 摆脱岌岌可危的境地已经太晚了。
“我知道有六个关键系统(比如‘推文服务’的关键级别)不再有任何工程师,”一位前雇员说。“甚至不再有一个骨干人员来管理这个系统。它会继续滑行,直到撞到什么东西,然后就会停下来。”
工人们对 Twitter 仍受雇的人数提供了不同的估计,从 2,000 人到 2,500 人不等,低于本月影响大约一半员工的第一轮裁员后据信的 3,500 人左右。其中一名员工表示,由于公司不确定大部分人力资源离开后谁离开了,因此延迟了访问中断。
其中一名员工说,截至周五上午,一些员工对自己的工作状态感到困惑——那些没有签约留下来的人似乎仍在系统中。在混乱的离职中,周五被马斯克命令飞往 Twitter 总部的旧金山以外的员工不确定是否还有人可以批准他们的差旅费用。
在同一主题的第四封电子邮件中,马斯克在不到一个小时后澄清说飞往旧金山“将不胜感激,但不是必需的。”
据一位熟悉该团队的员工称,据说拒绝签署承诺的人中有一半是信任和安全政策团队,其中包括大多数致力于发现错误信息、垃圾邮件、虚假账户和假冒行为的人。
与此同时,据报道,几个关键的工程团队被挖空了。据最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部门负责人说,运营服务 Gizmoduck 的团队完全消失了,该服务为整个网站的用户配置文件中的所有信息提供支持和存储。
“代码和操作中的每一个错误现在都是致命的”本周离开公司的一位前工程师说。留下来的人“会不知所措、过度劳累,因此更容易犯错误。”
离职员工在 Twitter 标签#LoveWhereYouWorked 中公开告别。
“我以为我的灵魂在过去两周后已经完全崩溃了。我错了。今天很艰难,”一位网友发推文说。“再也没有比我们拥有的更好的文化了。我们知道。其他所有科技公司都知道这一点。”
“哇,很多人都在说再见,”一名现任员工周四表示,指的是公司 Slack 频道上的内部帖子。
Twitter 员工并不是周四晚上唯一说再见的人。随着工程团队精疲力竭的消息传遍整个网站,Twitter 用户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交换联系信息,尝试下载他们的 Twitter 数据,并发布可能的“最后帖子”以防网站永久瘫痪。
远成达发现截至东部时间晚上 9 点,美国 Twitter 上的热门趋势是“#RIPTwitter”,紧随其后的是 Tumblr、Discord 和 Mastodon 等替代社交网络的名称,因为用户在发推文后开始思考生活。
周四晚上,有零散的报道称 Twitter 对某些用户不起作用。Downdetector.com是一个收集网站无法运行报告的网站,显示 Twitter 的问题激增。
马斯克当晚晚些时候在推特上说,该网站“在 Twitter 上的使用率再创历史新高,哈哈。”
与此同时,旧金山的 Twitter 总部投射了文字,称马斯克为“一文不值的亿万富翁”和“破产宝贝”等。目前尚不清楚示威活动的组织者是谁。
自 11 月 9 日发布以来,马斯克的复工令一直是紧张局势的根源。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员工,他们预计第二天会回到办公桌前。在 11 月 10 日的后续员工会议上,马斯克表示,“特殊”员工可以继续在家工作,就像大流行开始以来的许多人一样。但是,在马斯克于 11 月 4 日下令裁员后,Twitter 员工仍留在公司的员工抱怨复工令仍然是抱怨的源头,Twitter 的工作岗位减少了大约一半。
马斯克没有说明他为什么修改重返办公室的命令。一位 Twitter 员工表示,寻求离职的员工人数令 Twitter 的许多经理感到震惊,他们成立了“作战室”来决定应该要求哪些员工留下来。
员工表示,辞职和离职已经对 Twitter 的服务造成了影响。“破损已经在缓慢发生并不断累积,”一位人士说。“如果你想导出你的推文,现在就做。”
员工表示,仇恨言论和其他辱骂行为也可能激增。一位同事说,大约一半的 Twitter 信任与安全团队拒绝签署承诺书。
放宽复工令是马斯克作为 Twitter 负责人的最新决定。马斯克还停止了对标有 Twitter 蓝色复选标记的帐户征收每月 8 美元订阅费的倡议。
马斯克上月底以 440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该公司,他曾表示,他希望提高该平台的盈利能力,重点关注增加收入和削减成本的方法。同时担任 SpaceX 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的马斯克以其公司的强硬文化而闻名,并曾描述过在工厂车间睡袋里过夜的著名经历。
周三,马斯克在特拉华州衡平法院出庭审理股东诉讼,该诉讼源于他作为特斯拉首席执行官获得的薪酬方案。他还为自己在 Twitter 的一些行为进行了辩护,包括聘请特斯拉工程师评估 Twitter 的工程人员。
马斯克在周三的一封电子邮件中概述了遣散费,Twitter 未来将更多地以工程为重点。虽然设计和产品管理领域仍然很重要并向他汇报,但他说,“编写出色代码的人将构成我们团队的大多数,并具有最大的影响力。”